安昭筠到这会儿功夫从有空掏出名册来,幸好她记性好,其实心中也早就有数,只是再多翻看下加深记忆而已。
“段教头,我还想着你与易水离开京城了。”安昭筠随口说道。
“本来傍晚时分我是要跟着易水一块走的,李老头将我留下了。说让易水先行一步,今日是郡主乔迁入住郡主府的大喜日子,或许晚些时候您有其他吩咐,让我我明儿再去也不迟。”段教头笑着解释道。
安昭筠朝李神医竖起大拇指:“还是您老人家想得周到,若是段教头走了只怕明儿还要让人请他回来。”
“郡主过奖了,我就是想着人手要调动还少不了段老头,至于那边就让易水先行探探风声。”李神医拱拱手回话。
李睿听得一头雾水:“易水去哪儿了?”
“皇陵。”安昭筠没有隐瞒自个儿的想法,“我让他去看看二皇子是否安分。”
“安分?”李睿摇摇头,“他不会安分的,只要找到机会他必定有动作。”
安昭筠轻笑说:“会咬人的那只狗是不叫唤的 ,他整天这么叫唤也烦人,若是实在不行的话就找点事给他做,我怕他碍手碍脚坏了咱们的事。”
李睿不由笑了,安昭筠这比喻生动,李旦是那不叫唤的一出手就是大招,李晖则是天天叫唤那种,确实不能让他闲着,否则他必定是要搞事的。
这下连段教头也察觉到安昭筠和李睿之间的不对劲了,俩人之人多了股亲昵,这是好事,他咧嘴笑笑。
“郡主,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,明日我再赶过去,不会误事的。”
“段教头,派四个轻功了得的去听易水差遣吧,另有要事要让你去办。”安昭筠神色严肃起来。
李睿看了安昭筠一眼不用说也知道她的想法:“要辛苦段教头赶赴西南一趟。”
“西南?”段教头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,“是。”
李神医抚摸着白胡子:“郡主,西南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“西南都督胡德海有谋反的嫌疑。”李睿接过话,“我想劳烦段教头速速赶过去暗地里查个究竟。”
闻言李神医和段教头不由倒吸口冷气,谋反那可是天大的事,李睿还真不客气将郡主府的人都当自己人了。
“兹事体大,二位若是有顾虑不愿意的话也不勉强。”安昭筠也不勉强,“不过还请二位守口如瓶。”
段教头率先表态:“哈哈,战王殿下和郡主能将这事交给老段是看得起我老段,我岂能辜负你们的信任。”
李神医则朝安昭筠的方向拱拱手:“我愿供郡主驱使,需要老朽做什么尽管吩咐。”
安昭筠也不废话直言道:“李神医,你今晚就让名册上的五十九人选择,若是想留下的服下毒药,若是不想留下的也不勉强,让他们离开。”
“是,郡主放心,我和老段早有准备,当初他们都是昏迷中进来的,要出去也是昏迷中离开,绝对不会暴露咱们暗堂的位置。”李神医秒懂安昭筠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