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,虽然沈湫与开灵根后的亓烆相处时间并未太长,他却已可以清楚分辨何时的亓烆是疯癫的,何时的亓烆是清醒的。民间传言魔宗亓宗主就是个疯子,以杀人折辱其他修士为乐。那会还在正道主持正天盟的沈湫听到时只是一笑,可后来事迹听多了,再加上与亓烆一战,确切明白了他确实是与以往不同,似乎真是有些疯癫。自从访过正天盟回来结为炉鼎之后,他发现实际上亓烆在双修欢好过后会短暂地清醒许多,甚至偶尔让他寻得一丝少年亓烆的痕迹。清醒的亓烆话要少些,眼睛没那么冰冷,身上的威压也没那么刻意。可昨日亓烆白日处理了一天宗门琐事,夜里回来时一阵疯劲,在殿里愣是折磨了他半夜,饶是日夜承受也有吃不消的日子,后来沈湫被弄得受不了,咬牙红着耳朵主动换了称呼,一口一个主人哄好了,才应得亓烆同意让他用嘴来。结果才刚张嘴他就已经后悔。亓烆本来就喜欢深喉,硬是插到他跪都跪不稳了还要摁着他过来,弄得津液精水黏糊地涂满唇面下巴,还要射到最深处。射完了却还要来,沈湫都已经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,只知道下巴麻了,满腹满腔都是亓烆的味道。一觉醒来沈湫第一反应就是无奈。指尖轻抚上喉咙,他清楚意识到他今日是别想说话了。喉咙好像在冒烟,他略微皱眉,转头想去寻水喝。偌大的床榻上只有他一人,亓烆不在身边。亓烆的寝殿名为淬火殿,与离火其他大殿不同,很是冷清,甚至在一座孤山上,需要人引路才能寻得。平日里他也不大走动,只偶尔出去看看,殿内除了几个侍女就是带他上山来的男子,说是亓烆为数不多的手下。他正掀开被子要坐起来,床侧却一阵灵力波动,炸开几个火星。亓烆凭空走了出来,端着一杯水,就在沈湫身侧坐下。“喝”。他话语简短,目光也没有昨晚凶狠,只是淡淡看着沈湫。沈湫与他短暂对视,却也没有回应的意思,接过杯子便要一饮而尽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亓烆的术法亦或是体温,水竟是烫的。麻意与刺痛从舌尖传来,沈湫略微挑眉。自从亓烆弄断他的银链后就没有对他的灵力进行压制,不如说交合过后他周身的火灵力甚至变得温和起来。他抬眼看了眼亓烆,后者也只是淡淡地看他。于是沈湫右手二指很迅速地捻了个决,一股水像有了意识一般漂浮到空中迅速地凝固成冰块,又落入杯中,在滚烫的水中轻柔地融化。亓烆突然握住他的腕子,夺过水杯放到床边的柜子上,低声道:“这个术法,再多做几次,给我看看。”他的力道出奇倔强,沈湫挣不开也不知道为何,只是打量了他须臾,听话地远距离捻决,一时间叮叮当当,一整杯水都变成了冰块。“这招叫滴水凝冰,是高阶水灵根的基础术法,如若你日后要与水灵根修士交手,此术一出,你便应明白这人修为不浅了。”酷暑难耐,亓烆便给沈湫买了解暑的青梅汁,奈何回到客栈时都温热了。沈湫笑得有一丝狡黠,指尖上的水刚凝成冰块,此刻叮叮当当地落入杯盏中。“如何,帅不帅?”他二人刚搬至京城,住的是客栈,付的是亓烆揭榜赚来的钱。沈湫的目的直接便是打入武林,因此平日潜心修行,灵力越来越高,各种高阶术法早已轻车熟路,却也不外露给外人看,只在家里给亓烆展示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。“嗯。”亓烆安静应声,抬手,将青梅汁倒入满是冰块的杯子。“真是木头。”沈湫摇头:“这术法多少人一辈子求着才能看一眼,如今我好不容易练成,你竟连夸我都不夸。”亓烆板正的唇角似是有些要上翘的意思,却终究还是克制住了,只是沉默地听沈湫给他讲近日里他的修行成果。他是明白的。像沈湫这样的高阶修士极少,通常都很自恃清高,更不要提与人展示自己的术法,亦或是用在给果汁加冰块这种小事上了。但是时苑就是时苑。“唔!做什么?”被子被猛地掀开,本就遮不了什么东西的白袍被亓烆粗暴扯散。他招手,杯子里的冰块叮叮当当碰撞着飞至他手中,又下坠,砸落在沈湫裸露在外的腹部上。沈湫的身材太好,宽肩窄腰,小腹肌肉紧实而线条流畅,此刻被散落的冰块刺激到微微颤抖。他下意识收紧腹部想要蜷缩起来,却又被亓烆蛮横招来的绸布捆紧了手脚,腿也再一次被亓烆温热掌心打开。又要来做吗?他闭眼正给自己做思想准备,亓烆的指尖忽地摁上一块冰块缓慢顺着腹部线条下滑。触及到性器的瞬间沈湫猛地睁眼,被冰得一哆嗦却又无处可逃,也知道反抗无用,只刺激得一身肌肤泛红,咬紧后槽牙紧张地任亓烆玩弄。冰块一路融化,顺着柱身缓慢下行,下一秒竟被亓烆摁着研磨上了马眼的位置。”呃!“唇角漏出一声沙哑的惊呼,他腿根发抖,有点不敢置信地去看亓烆,急促喘息着张口却说不出话,被刺激得崩溃。亓烆指尖的温度好高,推着冰块在敏感的龟头画圈,很快就彻底将其融化,冰水被灌入小小的孔隙。这么多次欢爱以来他都极少玩弄沈湫的前端,这一下实在太让人难耐,再加上腹部冰块依旧凉的不行,沈湫停不下来地发抖,低声求饶:“别…这个…不…”亓烆好像没了兴致,淡淡总结后忽地覆身上去,手掌捂在沈湫的小腹,指尖一捻又是一块冰。他确实没再玩沈湫的前头,却用膝盖强硬顶开沈湫双腿,手熟门熟路寻至昨夜被干得酥软的小穴,竟将融至圆球的冰块一点点塞了进去!“哈…啊!”沈湫皱眉,下意识紧闭双眼,长睫发颤。温暖的穴肉贪婪吮吸着冰凉的小球,奇怪的感受传遍全身。亓烆的手不停,又是一枚冰球在穴口磨蹭片刻,缓慢地一点点被吞入窄穴。一枚,两枚,三枚,亓烆的左手掐着沈湫腰身逼迫他不能动弹地承受,右手不停歇地向穴内送客,很快折腾得沈湫没了力气,只能喘息着承受。“时苑,你到底是怕冰还是怕烫?”沈湫根本听不清他的低喃,只有些惊惧地感受到一个熟悉的物件抵上自己的腿根。这人,这人怎么能这样?分明现在是清醒的,清醒之时也如此么?“等…”甚至没有给他开口拒绝的机会,亓烆长驱直入,滚烫性器顶着化了一半的冰水直接贯穿沈湫最柔软的地方,狠狠操干。他口干舌燥,张嘴要呻吟出声,唇舌却被冰得吓了一跳,而后又挤进来温热霸道的舌头。上下两张嘴都冰火交织,水到最后也没喝进多少到嘴里,津液全被亓烆啜走。一个,两个,三个,有多少剩余的冰块他们就接了多久的吻。“怎么不说话?”沈湫根本无力回应,只能低低呻吟着任亓烆折腾,舌头被水浸得湿润,被亓烆吮了又顶回去。如此纵欲,也不知是水火灵根的互相吸引,还是原来亓烆便是一个欲望大过天的人——真无法想象以前那个亓烆是如何忍过来的。冰块用完了,结果亓烆偏还要捏着他下巴追上去吻,恍惚之间沈湫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。“...不要怕我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