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江呵呵道:“老大真是铁口直断,说柳姑娘,柳姑娘便到了。”
纳兰绪:“......”
“卧槽...你方才为什么不逼我去救离王?”
胡江:“...我逼了。”
天地良心啊!他真的逼了!
纳兰绪不讲理:“你为什么不拿剑以死相逼?”
胡江抹了一把脸,道:“...下次一定。”
下次他一定拿剑架在这个厚脸皮的主子脖子上!
马车里,沈静安突然瞧见,所有挡在他马车前浴血奋战的侍卫们都停下了,不由得疑惑道:“王德海,这是怎么了?”
王德海镇定的探头进来,红着眼眶道:“殿下,是柳姑娘。”
见他红了眼眶,沈静安便给吓了一跳:“可、可是酒酒有了什么闪失?!”
王德海抹了一把鳄鱼的眼泪,道:“殿下安心,柳姑娘无事。”
沈静安松了一口气,整个人几乎瘫软在轮椅长,“那你这老家伙哭什么呢?”
“呜呜...老奴是为殿下哭啊!这么多年了,终于有了一个能与殿下两情相悦,还这么豁得出去,为殿下出生入死的姑娘,老奴感动啊!”
沈静安:“......”
若不是他腿脚不好使,定然将这老家伙一脚踹下马车!
“你去盯着酒酒,让那些侍卫都保护好酒酒,但凡酒酒伤一根头发,都拿你们试问!”
王德海眼里的泪水,立时转成了一脑门的冷汗。
车顶上,柳清酒一袭白衣,长长的青丝梳成了一束马尾,寒风凛冽中,青丝随风起舞。
她就单单站在那里,素手一挥,黑鸦鸦的箭矢,便像是安装了定向雷达似的,全都漩涡般卷起,转了一个圈后,那些箭矢竟然掉头轰然朝着沈乐安与陆广深射去!
战况转瞬即逝,陆广深被层层护卫挡着,狗刨似的从人群里逃窜出箭矢的包围圈,可怜保护他的护卫们,一个个都被自己射出的箭矢,射成了刺猬。
沈乐安小小年纪,一张脸直吓得面无人色,抖着嗓子喊道:“护驾,护驾啊!”
他嘶哑着嗓子喊了几声,突然感觉身下一热,低头一看,他堂堂天子,竟然被吓得尿了出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