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山的路上,她已将沿途的防守并暗哨一一探清,这王庄镇不过区区千余百姓,而这青龙寨内土匪竟已达百余众。
也怪不得当地官府轻易不敢剿匪,只因这青龙寨在这一方小小的村镇上,当真已是小成气候。
轻易剿匪,只怕会劳民伤财又损兵折将。
幸好,她已借聘礼采买事宜,将寨内小半人马支下山,只要那山下官府不是个死的,便会趁机兵分两路,一路上山围剿,一路将那采买的匪患擒住,挣得政绩。
怕只怕...
深夜酉时,柳清酒眼瞅着太阳西下,月上柳梢头,山下采买的一应人等,皆已吆喝着担着扁担回归,心便凉了半截。
官匪勾结,她最怕的事情发生了。
砰砰砰!
“美人儿,凤冠霞帔已经备好,可要为夫帮你穿戴好?”
柳清酒冷声道:“大当家的放在门口便好。”
“哎,好好好,那美人儿你也快些才好,莫要误了吉时呀!”
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离了,柳清酒才开了门取了放在门口的托盘。
柳清酒眸光闪烁,即便只剩了她一人,她也要想法子杀掉秦惑。
秦惑有勇无谋,寨内也未见其他智囊,秦惑一死,这群恶人群龙无首,必定会成为一盘散沙。
柳清酒一边谋划着,一边将自制的毒药与匕首随身藏好。
不多时,门外便锣鼓喧天,鞭炮齐鸣,柳清酒瞧了一眼地上那红艳艳的托盘,犯了愁。
莫说穿这喜服,她连见都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时代的喜服竟然是这个模样儿的。
“喂,醒醒...”
她还得求助黄莺这个‘弱女子’。
弱女子黄莺虽然弱,倒还是很识时务的,在柳清酒的暴力威胁下,很是配合的给她穿戴好了凤冠霞帔。
一身喜服穿戴好的柳清酒在宽大的袍袖遮挡下,紧紧地捏着黄莺的命脉,小声道:“你若是敢出声坏我好事,我定会...”
黄莺哆嗦道:“杀了我?”
她方才亲眼瞧见这个女人将一个咧着大嘴,色眯眯调戏她的喽啰,扭断了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