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府中哪里是没有人,分明是全部站满了人,官兵们一个个拿着无情的大刀,架在了将军府众人的喉咙边,而最当前的奶娘,则是被随风押着,喉咙边同样架着剑。
地上的几名丞相府的暗卫此时抱着被踢得痛的头在地上打滚,,而那一袭绛紫色长袍此刻正悠哉地坐在一张桌案前品着茶,不慌不忙的,让人看不出他想做什么。
“什么意思?”凤舞斟酌着字句问道。
今日他领了赐婚,不是应该和长公主去互诉相思吗?这么还有空这么兴师动众地来将军府。
“你进将军府的时候,正是凤舞失踪的时候,所以你就冒名顶替了她,而你冒充她的那一天,正是骁勇将军的头七,那一天你从我的手底下逃脱,来到了将军府!”封程亭的声音极为清冷。
“而且,你今日怎会如此简单地便出入皇宫,对皇宫的地形如此了如指掌,你根本就是从前跟着骁勇将军便常常进宫!”
凤舞如坠冰窟地瞧着封程亭,心中渐渐冷了下来。
如今她做任何狡辩好像都是无用的了,她难得听封程亭一次说这么多话,他上次说这么多话的时候,还是在临岚县的东山上面,他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“她”。
“丞相大人,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。”凤舞现在除了死不承认,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。
“来人,抓住她!”封程亭下令道。
凤舞眸中却是一闪而过的光影,冷冷地看着围上来的众人。
“哦,我倒忘了,凭这么一点人,自然是抓不住你的。”封程亭说着,“不过你若是敢还手的话,将军府的这些人,怕是都要同你陪葬。”
威胁的话刚一说出口,那边的官兵的大刀便离将军府众人的喉咙更近了一些。
“凤舞你快跑,不要管我们!”奶娘在前方大叫出声,根本就不惧那已经逼近喉咙的长剑,说完这句话甚至直接将自己的喉咙送到了剑上,主动求死。
凤舞大惊,赶忙叫道:“奶娘!”
幸好押着奶娘的人是随风,随风和凤舞怎么说也是有几分交情的,哪里忍心真的杀了凤舞在乎的人,他的剑退后得极快,奶娘一时竟是撞空了。
心中难受得仿佛被棉花压在了胸口,喘不过气来,凤舞目光铮铮地看着奶娘,看着将军府的众人。
他们的眼中并没有半分责怪他的意思,反而还都很担心他。
可是脖子上架着刀的人,分明是他们啊。
“凤舞,若是你能走,你便快走,我不怕死。”颜卿声音平缓,带着几分深情望着凤舞。
“凤舞,我也不怕。”
“我也不怕,还有我。”
众官兵也是看呆了,一群小小的小人物竟是比他们这些官兵更有骨血,竟是连命都可以拋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