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奇怪，不过一周没回来，贺宇却感觉过了很久。奶白色的书桌上贴了很多便利贴，一眼扫过去，几乎全是错题、知识点、英语单词。
贺宇摘下一张，上面写着：没有结果的努力，是否坚持？
取过一支笔，贺宇在下面补充。
没有结果的努力，是否坚持？
努力后的结果，值得追逐。
江赫打开房门走进来，看见贺宇在桌前写东西，有些慌乱地跑过去，胡乱撕下几张便利贴，捏在手心里。
贺宇把写好的便利贴贴上去，“撕了什么？”
“会做了的错题，”江赫左顾右盼道，“没什么。”
贺宇瞅了瞅他捏紧的手，没有再过多关注。
两把椅子又坐了人，手臂挨着手臂，各自看着手中的书和试卷。
认识几个月了，他们大多时候是这个状态，异常的和谐。
江赫进入状态后，挺像那么回事，遇见不懂的题会直接问贺宇。贺宇解答的很详细，让他下一次遇见同类型题后，能有解题思路。几乎是问一次，少一道陌生题型。
“还是这样方便。”江赫收回手。
贺宇笔尖快速滑动，“方便问题？”
“不全是，”江赫锤了锤手臂，说，“方便聊天。”
贺宇不轻不重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江赫打开了话匣子，说：“照这么学下去，我是选清华呢？还是北大呢？”
贺宇没搭理他。他锲而不舍地问：“大学是什么样的？”
“明年就知道了。”贺宇看向他，“你上次高考多少分？”
谈到了尴尬的问题，江赫瞬间闭嘴。天儿聊不下去了，两人继续刷题，直到江赫憋不住了，再次打破沉默。
“我……现在算高四吧？高中三年，我连之前的老师讲什么都记不住。”
“那会儿，我的状态和现在是天壤之别，是真的在混日子，没有一丁点要好好读书的念头，想着等高考结束，直接找份工作，养家糊口。”江赫说着说着笑了起来，“我妈她多不容易，一个人把我拉扯大，还把我养得这么好。怪对不起她的。”
贺宇放下手中的笔，专心听他讲。